惊蛰天地生明媚
惊蛰,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三个节气,标志着仲春时节的开始。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曰:“二月节……万物出乎震,震为雷,故曰惊蛰,是蛰虫惊而出走矣。”经历了立春、雨水而进入惊蛰,阳气生发而自此渐盛,震荡着天地。化作春雷唤醒了蛰伏的动物;化作春雨滋润着待放的春花;化作春风融尽了残存的冰雪,天地生出明媚之气。
惊蛰时节春雷萌动,隆隆的雷声,惊醒了冬眠的虫类。事实上,惊醒它们的不是雷声,而是日渐升高的气温,大自然的节律才是使各种蛰虫苏醒并纷纷出土的真正原因。
家乡农谚云:“惊蛰过,暖和和,蛤蟆老鸹唱山歌。”“惊蛰一犁土,春分地气通。”“到了惊蛰节,锄头停不歇。”“惊蛰闻雷米似泥,春分有雨病人稀。月中但得震三卯,五谷丰登定有期。”所有这些都在告诉人们,春耕大忙的时节开始了。唐朝诗人韦应物《观田家》云:“微雨众卉新,一雷惊蛰始。田家几日闲,耕种从此起。”
惊蛰初候“桃花始”。桃花于此时节开始绽放,是这个时节的花信,也是引导百花盛开的花信。宇宙有心,天地有灵,使得这明媚的天地之气和万般的春情,集于桃花一身。入惊蛰,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”;再往后,漫山遍野,争芳斗艳,花海烂漫,招来蜂飞蝶舞,孕育万千生命。读懂了“人面桃花相映红”“桃花依旧笑春风”,就读懂了生命的始华,生命对春天最深情的眷恋。
惊蛰二候“仓庚鸣”。仓庚,又称黄鹂。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曰:“庚作鹒,黄鹂也。诗所谓‘有鸣仓庚’是也。《章龟经》曰:仓,清也;庚,新也,感春阳清新之气而初出,故名。其名最多,《诗》曰黄鸟,齐人谓之搏黍,又谓之黄袍,僧家谓之金衣公子,其色 黑而黄,又名 黄。谚曰黄栗留,黄莺莺儿,皆一种也。”这里考证、论述,表达的只是一个观点:这个古称仓庚,又称黄鹂阳春三月初出的鸟儿,这个身披金衣在春之彩中鸣叫的鸟儿,它就是春阳之气的产物,名字可以说就叫“清新”。唐朝诗圣杜甫对“仓庚鸣”作了最佳的描绘:“两个黄鹂鸣翠柳,一行白鹭上青天。窗含西岭千秋雪,门泊东吴万里船。”数字对比之美,色彩对比之美,动静对比之美,真乃诗中有画、画中有诗,千年一眸,美在其中矣。
惊蛰三候“鹰化为鸠”。这是一种神奇的物候现象。鸠即布谷鸟,亦称大杜鹃,古人也将鸠作为斑鸠类的总称,这些鸟与小型的鹰有着相似的外表。《月令七十二候集解》用了较多的笔墨来解释奇特的惊蛰三候:“鹰,鸷鸟也。鸠,即今日布谷,《章龟经》曰:仲春之时,林木茂盛,口啄尚柔,不能捕鸟,瞪目忍饥如痴而化,故名曰鸤鸠。《五制》曰鸠化为鹰,秋时也。此言鹰化为鸠,春时也。以生育肃杀气盛,故鸷鸟感之而变耳。孔氏曰:化者,所归旧形之谓。故鹰化为鸠,鸠复化为鹰……”仲春之时,鹰化为鸠,以柔软的身姿飞翔在春天的田野山间,催促农人抓紧“布谷”;秋天鸠又化为鹰,“见草木之摇落。”惊蛰三候“鹰化为鸠”,蕴含了一个古老的中国哲学理念即应气而变。
无论是鹰化为鸠,还是鸠又复化为鹰,皆应气而变。世间万事万物,变是常态的、永恒的,不变是暂时的、短暂的。天地之气自有喜怒哀乐,四季之分而为春夏秋冬,负阴抱阳,善恶共存,其对人对事都没有非黑即白、非明即暗、非正即邪、非舍即取那样的简单和“一刀切”,这或许就是惊蛰之春新绿中洋溢着阳和之善,又不时有春之霾,鹰化鸠而为慈,鸠化鹰而为凶等带给我们在工作和生活中的启示。
“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。”“正气内存,邪不可干。”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机遇和挑战共存的浩浩洪流,只要我们打铁还需自身硬,风物长宜放眼量,保持去恶扬善的正气、底气、力气,在“变”中寻先机、开新局,我们就会“弄潮儿敢当潮头立,手把红旗旗不湿”,并融入到桃红柳绿、百花盛开、黄鹂鸣唱、杜鹃蹁跹那样美好的明媚天地中去。
□张炳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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