柿子树下
我的老家在故黄河的河滩里,前几天回去,在故黄河的南岸边,路过小时候上学的村庄,临下河滩,忽然看到了那棵老柿子树,叶子全落了,树枝在初冬多云天空的映衬下,黑黑的,周边所有的树木刚刚采伐一空,柿子树孤零零的,显得挺拔高大了些。
这几十年因为杂树环绕,每次路过,隐约可见,没有过多地关注它,这天见到这棵老树的清晰身影,不禁驻足研究一番。
树还是那棵树,最下端,一个人搂不过来,树身下粗上细,离地80公分,有一圈明显的粗变细的坡台,还是树苗时期嫁接的印痕。柿子树长得慢,小时候就说树龄70多年,如今50年过去了,应该130岁上下,感到粗细、高矮变化不大,几个主枝还是小时候碗口的粗度,只是没有那时长了,顶端都是新生的分枝,有成人的手臂粗,越向上越细,不是太壮实。记得小时候,柿子树西边紧挨着的是苹果园,北边是杏园,东边距离30多米,是一条南北大路,树南挨着一个打麦场。
柿子树最茂盛时节,叶子墨绿墨绿的,遮天蔽日,放学后,树荫下是我们乘凉的好去处,有时候,顺着树干爬上去,骑着树杈瞎吆喝,看管杏园的老汉,怕小孩子偷摘杏子吃,也就用棍子驱赶我们。最高兴的日子是苹果成熟的季节,我们上下学都经过苹果南端的乡间小道,来回都有人盯着,苹果园四周都挖起了深沟,用土围了起来,在土围子上面又栽上刺槐,挡住过往人等,独在柿子树附近留下一个进出果园的出入口,有个栅栏门,但不常上锁。为了能吃上苹果,傍晚放学后,我们村里的十几个孩子,分成三路,一路走南端,磨磨蹭蹭吸引住看园的老太太,一路走东路的大路,装作在杏园里捡东西,打打闹闹,把看园的老头们引过去,一路偷偷翻进柿子树下的栅栏门,进到果园摘果子,成功后,口哨一吹,绕过看管的人,三路会合,按人头分配,一边吃,一边笑着回家,不料有次被该村的生产队长顶头撞见,小伙伴们立刻作鸟兽散,回家后被各自的爸妈好一顿臭骂,但只要嘴中口水一流,还要想法搞来吃吃。
柿子成熟的季节,满树金黄,看管的老人不再让我们到树下玩耍,有时候太馋了,就央求他们给几个风刮掉的,拿回家放在抽屉里,再放两个酸苹果,俗称“醂柿子”,过个七八天,柿子红红的、软软的,把盖子揭掉,就滋溜滋溜地喝掉了,沙沙的、甜甜的,里面的肉软软的,至今想起来,回味无穷。
一晃几十年过去了,老柿子树历经风霜雨雪仍然健在,应该说,它是老家黄河故道边最年长的大树,为世人提供了丰美的果实,留下了我们童年欢乐的时光。它见证了黄河故道的兴衰,印证了家乡面貌的变迁,是活着的乡土历史,是绿色生态的活化石,愿它叶茂枝繁,生命常绿。
□三省村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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